2016年現象級作品《歡樂頌》,迎來系列第三部。
乍一看,《歡樂頌3》換了演員、換了角色、換了劇情,除了同樣講述生活在上海歡樂頌社區22樓五位女性的生活故事之外,似乎與前作毫無聯繫。
但細品已播內容,“劇魂”始終未變。
六年後,新搬進歡樂頌社區的5個女孩,仍舊在努力向上生活,與命運抗爭。
“歡樂頌”是「群像殼」
IP續作,必然會被拿來與前作對比。
尤其在更換表演團隊的情況下,已對“五美”先入為主的觀眾們,很難不對“新五美”展開挑剔。
誰是被原生家庭迫害的樊勝美?誰是古靈精怪富二代曲筱綃?誰又是拿了“職場精英+創傷副本”的大女主安迪?
有趣的是,“新五美”並非一比一的對號入座。
新五美,財富階級劃分相對沒那麼明晰,人物性格卻是更進一步的鮮明。
葉蓁蓁(江疏影 飾)是搞生命科學研究的富二代,性格樂觀善良。方芷衡(楊采鈺 飾)是企業高級HR,擅長綜合格鬥,曾遭遇過職場性騷擾(存疑),黑化復仇中。
朱喆(張佳寧 飾)是已經奮鬥十六年的底層打工妹,從職高生到高級酒店房務部經理,還要一步步對抗原生家庭弟弟妹妹的“吸血鬼”屬性,朱姐不容易。
何憫鴻(張慧雯 飾)是公眾號小寫手,余初暉(李浩菲 飾)是事業單位基層職員、兼職少兒舞蹈老師。兩個小年輕一柔一剛,一個聖母、一個小辣椒,碰撞出了更多屬於新一代年輕人的社會議題。
嚴格來講,《歡樂頌3》存在都市群像劇的常見缺憾。
開局需要將“新五美”儘快帶到觀眾面前,即安排了一場“抓色狼”的戲劇化偶遇,方芷衡乾脆俐落將偷拍男“斬於馬下”,五個女鄰居還未熟識就先一起進了派出所。
相對於當代都市鄰里之間的陌生、警惕態度,新五美的相識、熟悉存在一定巧合因素。
五個女主、五條故事線先後展開,開頭有些“亂花漸欲迷人眼”,或許也為觀眾設置了一定觀劇門檻。
但也必須肯定,《歡樂頌3》在都市女性題材的探討上更進一步,跟隨時代發展,揭露了更加觸達社會真實的女性故事。
朱喆的故事線尤其令人感懷,她靠著自己十餘年如一日的努力、謹慎、情商,走到酒店房務部經理的位置,還拼命“擠”出一套上海的小房子,簡直“我輩楷模”。
可就像許多東亞家庭裡的姐姐們,她有一弟一妹,作為早早上班賺錢的姐姐,她被家裡“理所應當”要求出錢出力供養弟妹。
她出於對父母的孝順,一直出學費到弟妹讀完大學,期待他們早日自立。可也正像生活裡頻頻上演的,只養出兩個“窮家紈絝”,工作、婚戀、生病,依然只會手心朝上找姐姐要錢。
朱喆代表了許多85後姐姐們,也許父母的態度並非出於“重男輕女”,只是因為你有能力,所以被吸血、被佔便宜、最後再打包用你的婚姻賣個好價錢,都是你應該做的。
氣不氣?彈幕氣到大呼這是另一個“樊勝美”。
朱喆故事線的創新之處在於,她並不是另一個“樊勝美”,反而向觀眾們展示了“被動式扶弟魔”的反擊法則。
弟妹要錢怎麼辦?堅決哭窮,絕不心軟,必要時候加碼暗示對方還債,佔據道德高地。
“吸血鬼”上門怎麼辦?藏起傢俱,堅決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置產,絕不“打腫自己的臉充別人的面子”。
一家人的感情當然重要,但當所謂的情感已經失控,那就當斷則斷,過好自己的生活更重要。
余初暉的故事線也很有新意,主角並不只是初入社會的小姑娘,也可以聚焦在當代社會失聲的家庭主婦。
阿初為什麼會長成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嗆口小辣椒?因為她出生在一個“家暴式家庭”。
父親對母親呼來喝去、非打即罵,使喚她像使喚奴隸。而母親唯唯諾諾、膽小心軟,前半輩子都困在“三從四德”的社會規訓裡,從未被認可過勞動價值。
直到被阿初“騙”來上海,母親才逐漸意識到,原來自己作為家庭主婦的勤勞能幹值每個月8500塊工資,原來自己並不是丈夫、孩子的附庸,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有價值的獨立個體。
剝離瑪麗蘇濾鏡,電視劇正需要對真實生活裡這些“失語者”的關注。
葉蓁蓁是外人眼裡無憂無慮的富二代,可也為科研事業付出十二萬倍的熱情與精力。她接受了優渥家庭條件,也必須面對來自家庭的催婚壓力,被逼相親。
何憫鴻生在文學家庭“象牙塔”,長成一個清高的“聖母鍵盤俠”,踏入社會後自然會面臨來自工作、生活的多重“毒打”,在跌跌撞撞中成長。
《歡樂頌3》著重強調了“滬漂女性群像”概念,重點不是她們的身份、階級,而是她們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世界裡奮力向前。
每一位女性觀眾,都能在五美故事裡看到一部分自己。
一定程度上可以認為,換了新住客的《歡樂頌3》,才是真正打開“歡樂頌IP”的拓荒者。
就像一個影視元宇宙裡的“歡樂頌”社區,歡樂頌IP是一個包容的群像殼,本質始終關於都市女性的百樣人生。
故事反覆運算,“五美”不一定一直住在這裡,但永遠有新人正在住進這個社區。
頭部公司敢於“吃螃蟹”
編劇袁子彈表示,《歡樂頌1》借樊勝美之口對於原生家庭議題的探討,不僅引發廣泛的社會討論,還一度引發了大量同類型作品的效仿。
這對於正午陽光來講並非孤例,今年初《開端》“一爆開年”,同樣引起了行業內對於無限流高概念IP的改編熱潮。
正午陽光對於行業多元發展的助力作用,可見一斑。
孔笙導演作為“扛鼎之石”,執導過《闖關東》《生死線》等多部經典影視作品,帶領徒弟侯鴻亮、李雪、孫墨龍三位愛徒,組成了正午陽光的初始核心團隊。
初設三年,正午延續早期風格,製作了《父母愛情》《戰長沙》《北平無戰事》等經典年代劇。
可以認為,極富情感、品質過硬的主旋律年代影視題材,是正午的“立身之本”。
轉變發生在2014年,更偏向內容堅持的製片人侯鴻亮,決意與孔笙一起,嘗試操刀更多不同類型的作品。
師徒制+股份制,正午陽光迎來絕佳內容生態期,一邊持續產出擅長的年代題材,另一邊逐步拓寬賽道,涉足古裝、現實、情感等領域。
這期間,接連以爆款姿態躍入觀眾視野的《琅琊榜》《偽裝者》《歡樂頌》等作品,逐步夯實了正午陽光的廠牌口碑。
一路奠基,一路拓新,橫向觀察,正午可能是過去七年內最具創新意識的頭部影視公司。
如孔笙執導的冒險題材《鬼吹燈之精絕古城》,張開宙執導的懸疑探案題材《如果蝸牛有愛情》,孫墨龍執導的男頻現實題材《我是余歡水》,以及今年初引爆網路的無限流時間迴圈故事《開端》……正午“觸角”,無限延伸。
當然,並不是每次創新都能獲得成功。
但也必須承認,在大部分題材類型的拓新路上,正午陽光都表現出了作為專業影視團隊的下限,也大都拉高了新品類賽道的作品上限。
與之同時,正午特有的師徒制也為影視行業輸送了更多優質人才。
包括本次在《歡樂頌3》對於新時代都市女性群像的探索與塑造,也是在垂類舒適區內部,再進一步的創新突破。
正午底氣,正在於敢做“第一個吃螃蟹的人”。
不止正午,許多影視公司同樣正在題材創新路上奮進。
今年內,檸萌影業在都市情感之外拓展了懸疑探案劇《獵罪圖鑒》,華策、開心麻花、歡瑞等諸多老牌影視公司也拓展了短劇業務,收效不一。
既然每次做足準備都依然是冒險,那為什麼還要堅持創新?
因為影視並非一個“常看常新”的行業,創作者必須不斷嘗試、突破,才能拓展出容納更多內容、更多人才的新賽道,從而創造更多價值。
但並不是所有公司,都具備創新的能力、能夠承擔起創新所帶來的風險。
因此,像正午陽光這樣具備頭部責任感及托底能力的影視公司,才格外具備價值。
“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”,同樣的,敢於“承其重”的引領者,才配得上那一座與眾不同的“王冠”。
期待我們的影視行業,能夠出現更多束正午陽光。